月没有去看过杭思潼,按照她们之间的关系,本不该生疏至此,是花姑听了梁时清的推断,才导致杭思潼连回南天都不知道,害得她二次受伤。
花姑一愧疚,肯定会找林松玉说,至少带宝宝去给人道个谢吧,毕竟人是宠物区经理派出去的,原本杭思潼不用出去找人,只要出去找了,完全一点表示都没有,也太冷血了。
于是林松玉就来了医院,甚至杭思潼还在手术室里的时候,他就到了。
林松玉早就见过杭思潼,在庄园里,也在监控里,或许是摄像头总有些失真,等这回近距离见到人,他愣了一下。
杭思潼其实很漂亮,但不是那种明艳大美人的漂亮,林松玉形容不出来,脑子里瞬间只剩下小时候学过的一首诗。
小时候学戴望舒的《雨巷》,林松玉只觉得文人果然无病呻|吟,现在却觉得,他好像也遇见了一个跟诗里一样,忧愁、彷徨、凄清、丁香一样的姑娘。
如果杭思潼知道林松玉对她的第一印象,那大概能笑出声来,她都倒霉成这样了,很难不忧愁、彷徨、凄清,但她实际长相确实如此,漂亮,却寡,也就是人们常说的,寡妇俏,她是那种越寡越漂亮的类型。
所以杭思潼曾经听路冷禅说过一句话,他说:潼潼你确实很漂亮,可惜你这种漂亮,只适合披麻戴孝可怜地在老公灵堂上哭,一旦给你穿金戴银染上富贵,就丑得不能看了。
杭思潼当时很想怼他一句“所以我活该穷一辈子等人施舍吗”,不过那时候路冷禅是雨伞,她没敢说出口,只是笑笑点头糊弄了过去。
如今看见林松玉眼中的惊艳之色,杭思潼倒是有些感谢自己这张越穷越漂亮的脸,至少,她终于钓到一把临时保护伞了不是吗?
人家都自我介绍了,杭思潼忙从床上坐起来,最近天气还不算特别热,她来医院匆忙,里面穿着的是宽松的睡衣,她伸出手去跟林松玉握手,袖子滑下,露出消瘦苍白的手腕,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却让人觉得漂亮到恨不得捏上青紫的颜色。
杭思潼轻轻一碰林松玉的手就收回来了:“不用谢,能找到宝宝我也很开心,我叫杭思潼,哦对,林先生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。”
林松玉愣了一下才收回手,背到身后,轻轻捏了一下,磕巴一下说:“还是要感谢的,前段时间我有些忙,所以一直没过来表示感谢,你这是……伤复发了吗?”